朦胧淡月云来去

心战3.5(盲人ForthX心理医生Beam)

小番外:狂野医生帮夜店行

前情提要:Forth的父亲正在调查绑架案,却苦于没有确切线索指明幕后黑手;Forth的头痛症日益严重,秘书劝他试着相信Beam的治疗。为了判断Beam是否可靠,Forth与Beam立下赌约互相发问,在一问一答中,Beam对Forth的病情有更深入的了解,同时也无意中透露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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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谭畔,伫立着一座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西洋建筑,这是殖民时期的产物。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月亮河成为了贫穷与富贵的分界线,河西贫瘠的土地上遍布着挤满饥民的茅棚与平房,而河东日照山脚,细密的河岸地带则接二连三地竖起一栋栋的西洋别墅,它们或奢华高雅,或简洁现代。商人和政府要员在这里办公,名媛贵妇们也乐于在此举办各种沙龙宴会。河西的年轻人们拉着黄包车经过江畔,他们看着隔岸璀璨的灯火,满眼好奇与向往;而有幸拉着客人到过河东别墅群的车夫们,则会在茶余饭后,与同伴们大肆渲染对岸精致优雅的生活与别墅间富丽堂皇的装饰。


战后,殖民者们纷纷逃离,只留下这一片建筑群孤零零地立在炮火与废墟中,有的最终消失在战争的硝烟里,有的则幸运地存活下来。只是在经受战争的人们眼中,这些怪异的建筑不再是令人羡慕的去处,别墅里再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它们渐渐地变得残破,几乎湮灭在人们的记忆中。


直到近些年,政府重启古物再利用计划,这些存活下来的幸运儿们,又被商人、艺术家们买下,或变身成文艺中心、作品展览馆延续它的使命;或转为餐厅、酒吧等继续发挥它的商业价值。


白沙路276号的旧维多利亚酒店就是其中一员,如今,新巴洛克式的山花门廊下,挂着一个用花体字书写的黑桃木招牌:ANGEL'S BAR。


周五凌晨两点,当四周灯火渐暗,商业区、CBD工作了一整天的人们却都聚集在此,享受周末前的狂欢。七彩缤纷的灯光在舞池里随意流转,照亮了一张张迷茫却又疯狂的笑脸;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整个楼层,DJ时不时地插进几句的生日贺词,引得舞池边好几桌的人们兴奋地欢呼呐喊。

性感妖娆,穿着火辣的少女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挽着妆容精致的同伴们从走道旁经过,她们毫不理会一旁男孩们的引诱的口哨声和伸出的一双双邀请的手,径直走到拐角处,装作不经意地逗留交谈,目光却频频落在角落一桌的两位客人身上。其中一个清秀俊朗,笑容灿烂,嘴角旁深深的酒窝简直要让少女们醉陷其中;而另一位气质典雅,雕像般的脸孔宛若天神,只可惜面容太过冷峻无情,似乎难以接近。

因而女孩们往往先对高冷天神一见钟情,再对酒窝王子二见倾心。

角落的美女们越聚越多,引得附近桌的客人们都忍不住好奇探头而看。这时,一位客人费力地挤过了走道上围观的人群,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目光的聚焦处,开始和另外两位客人谈笑起来。新来的这一位相貌同样出众,他皮肤白皙如深闺少女,眼波流转灿若星河,嘴边的微笑温柔妩媚,慵懒的神情中又藏着一分隐秘的性感。在场的美女们都跃跃欲试,而附近桌的男性客人们只能投以羡慕嫉妒的眼光。


“你终于来啦!”无聊至极的Kit在看见Beam落座的瞬间,表情终于开朗:“我快闷死了!”

见他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样子,Kit又连忙递上一杯Mojito,却被Beam摆摆手拒绝。

“我不能喝。”

Kit皱了皱眉:“怎么?碰上棘手的病例了?”

“是棘手,同时也很重要。”Beam打了个响指,一名侍应从暗处闪出,从托盘端上一杯柠檬水。

“重要到你滴酒不沾?这可从来没有过。”Kit自己拿起托盘上的一杯鸡尾酒,侍应优雅地躬身,又隐进了黑暗中。

Beam一口喝了大半杯才缓解了口渴的感觉,Kit也呷了一小口粉红色的鸡尾酒,讶异于完全合乎自己喜好的绝佳口感,他不过是跟调酒师闲聊了两句,居然就能调制出如此合适貌美的鸡尾酒,看来这个新场子的主人在服务上下了很大功夫。

“你们这一行,真是除了出租车司机、发型师之外最能听到小道消息的行业了,本来还指望你离开医院后继续给我讲八卦呢,谁想到你就是个保险柜,装满了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死不开口。”Kit瘫坐在沙发上,不满地踢着桌脚。

“Kitty啊,我要是真告诉你了,说不定明天Pha就要到菜市口去替我俩收尸了。”Beam安抚地拍了拍因为‘kitty猫’这个诨名而气到炸毛的Kit,又说:“不过要是和客人身份信息无关的,我倒是不介意说一说。”

“哧!”Kit撇了撇嘴,说来说去,不是豪门小姐就是贵妇,都快听腻了。

“这次也是个美女吧?”

Beam歪着脑袋想了会:“长得算好看,可就是太冷淡。”

“哦咦!冰山美人啊!”Kit稍微提起了点兴趣,“不过你也不是没遇到过。两个月前那位不还说是个神仙姐姐范的吗?最后还不是被你哄得服服帖帖的?”

“这个不一样,更难搞,不,应该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客人。”Beam纠结地咬着下嘴唇,愁眉苦脸的样子让Kit心里有些惊讶。认识他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Beam对一个病人这样上心。

“那么身材呢?是单薄型、丰满型,还是你最喜欢的前凸后翘型?”

Beam又想了想:“长得挺高的,现在虽然瘦了,但以前应该算健壮一类的?”

健壮?Kit脑海中弱不禁风的冰山公主形象一下子扭曲成了一位满身肌肉的硬汉,忍不住浑身一抖,气了满手鸡皮疙瘩。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该替你的客户哭上一哭啰。”

“怎么说?”Beam好奇地侧过头。

“只要和你碰上了的,有谁会不动心?可看来这位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个性都不合你心意,虽然现在被你关怀备至的,可最后肯定免不了被抛弃拒绝的命运,真是可怜啊。”

“死Kitty,你这是同情我的客人,还是损我呢!”Beam举起手装作要打的样子,Kit咯咯笑着躲开了滚到一边:“我说的是事实!”

“说不定,这次不太一样呢!”Beam眼珠一转,嘴角又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Kit悄悄地摇摇头,在心里默默为Beam这位倒霉的客人祈祷。只要是被Beam盯上的人,那肯定是上辈子罪孽深重,老天才会派这样一个小恶魔来惩罚他。

“对了,这个新场子不错啊,美女多,服务又周到。”Beam晃了晃手里的柠檬水说。

“嗯,是医院的同事介绍的,我们上个星期就来过啦,只是那时候你在忙。”

Beam点点头,上周末他刚从Forth那边回来,因为治疗方案想得焦头烂额的,吩咐了助理所有与工作无关的电话一律不接,大约就是那个时候错过了Kit的邀约。

“那么Pha呢?他怎么啦?”Beam这时才留意到坐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Pha,只见他呆呆地直视着某一个方向,好像连Beam的到来都懵然不知。

“别理他,中邪了。”Kit烦躁地撇开了头,“自从上个星期以后,就非要拉着我天天来,来了也不跳舞不喝酒,就只会盯着那架钢琴傻看!”

Beam这才顺着Forth的方向,看到了对面舞台角落上一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三角钢琴。

“他大概是在等那个驻场歌手吧。”Kit喝了口鸡尾酒补充了一句,“上周我不过去了个厕所,回来他就猛拉着我说了一通,说什么弹钢琴的那人好可爱,歌声好动人之类的话,我也听不懂啊,就说了句:‘要是你这么想见他,来这里等不就好了?’”

“现在想想,真该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Kit说完,朝着出神的Pha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那人一个星期没来了?”

“嗯,不知道表演是不是一周一次的,所以Pha答应了我,就等到今天为止。”

“那要是等不到呢?”

听见Beam的疑问,Kit转念一想,无奈地发现大概自己还是免不了要被连拉带哄继续在酒吧陪坐的命运。

“与其在这里干等,倒不如去问问在酒吧工作的人,看看有谁认识那个歌手,把联系方式拿回来给Pha,你不就解脱了?”Beam提议说。

好主意!Kit心里开心得炸开了烟花,但他又不想被Beam看出,借以嘲笑他的无能,于是装作一脸不在乎地说:“我早想到了,就是...就是忘了而已!”

说完,Kit立刻站了起来,礼貌地穿过围观的美女们,走到吧台边。

刚才那位调酒师正准备脱下围裙,交给身边的同伴,见他去而复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客人对刚才的鸡尾酒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Kit连连点头,帅气的调酒师脸上笑意更深:“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呃,的确有事想请你帮个忙。不过你是不是赶着下班?会不会打扰到你?”Kit为难地看着调酒师脱了一半的围裙问。

“没事,正好接替我的人来了,现在,我是专为您服务的。”调酒师将围裙交给同事,身体前倾靠在吧台边上,温柔地注视着Kit。

Kit一向大大咧咧的神经并没有注意到调酒师过于热烈的眼光,他一心只想找到那个神秘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驻唱歌手,见调酒师没有着急下班的意思,便急急忙忙地直接问道:“那个,你认识上周五在这里驻唱的那位歌手吗?弹钢琴的那个。”

调酒师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怎么?客人您对他很有兴趣?”

“不不不!”Kit着急地摆摆手,“是我的朋友啦,觉得他唱歌很好听,所以想认识一下。”

调酒师闻言,又恢复了温柔的微笑:“那这个忙,我的确帮得上。”

见Kit欣喜地睁大了双眼,调酒师又补充说:“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调酒师的桃花眼微微上弯,笑意愈发的浓:“用你的电话号码作交换。”


神经病!

Kit白净的脸瞬间涨红,低声骂了一句便落荒而逃。

“老板?”身旁的“同事”看着自家Boss被客人劈头劈脸地骂了,居然笑得更欢,担心地问。

“还真有意思!”‘调酒师’给自己倒了一杯马天尼,靠在吧台上,注视着Kit跌跌撞撞地往回跑的背影,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嘿,是我。今晚有空吗?”

“我想,该轮到你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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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新成朦胧诗,淡笔旧印薛涛纸。
闲亭坐看云来去,正是花开月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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